泥鳅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铭冬的头皮飞过去,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石灰。“别碰他!”泥鳅嘶吼着,枪口死死对准铭冬的后脑勺。
就在这时,润冬动了。
他像颗出膛的炮弹猛地扑向侧面,宽厚的手掌带着风声拍向泥鳅持枪的手腕。
泥鳅反应极快地往旁边转轮椅,枪管擦着润冬的胳膊扫过去,带起一道血痕。
润冬闷哼一声,顺势抓住轮椅的金属框架,硬生生把轮椅往回拽了半米。
轮椅的轮子在地板上疯狂打转,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只铁钳般的手。
铭冬趁机从地上弹起,右腿如钢鞭般横扫过去,正踢在轮椅的脚踏板上。
“哐当”一声脆响,脚踏板被踢得变形,泥鳅的断腿撞在上面,疼得他眼前发黑,猎枪差点脱手。
他咬着牙把枪口调转,对着铭冬的肚子扣动扳机,却被润冬猛地一拽轮椅,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落下几片石膏碎屑。
“找死!”铭冬左手抓住枪管往上抬,右手成拳狠狠砸向泥鳅的面门。
泥鳅偏头躲开,鼻尖却被拳风扫到,瞬间涌出鼻血。
他用胳膊肘往铭冬的肋骨顶去,只觉得像撞在一块铁板上,反震得自己胳膊发麻。
润冬已经绕到了轮椅后面,双臂如铁链般锁住泥鳅的脖子。他的肱二头肌突突跳动,肌肉贲张间能看到皮肤下滚动的青筋。
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紫红色,舌头开始往外吐,手里的猎枪“哐当”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