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无形的威压像浸了冰的铁链,瞬间缠上郭羽择的四肢。
他刚经历一场恶战的肌肉骤然绷紧,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泥鳅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明明坐在轮椅上,气势却比刚才三十多个工装男加起来还要恐怖,仿佛只要郭羽择动一下,就会被瞬间撕碎。
“跑啊。”泥鳅的声音很轻,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抬起,枪口稳稳对准郭羽择的胸口。
郭羽择瞳孔骤缩,身体在枪声响起前的刹那向右侧扑出。
子弹擦着他的肋骨飞过,打在消防通道的铁门上面,火星溅在他手背上。
他借着扑出去的力道在地上翻滚,后背撞在走廊的立柱上。还没等他站稳,第二声枪响接踵而至。子弹打在他刚才翻滚的地面上,水泥碎屑溅到他脸上。
郭羽择猛地矮身,像猎豹般贴着地面滑行,伸手抓住旁边一个垃圾桶的边缘,猛地将其掀翻。
垃圾桶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塑料外壳碎裂的同时,郭羽择已经窜到了走廊的茶水间门口。
第三颗子弹击穿了他刚才头顶的天花板,石膏粉簌簌落下。
他反手抓住门把手,身体拧成麻花状闪进茶水间,关门的瞬间,子弹打在门框上,木屑纷飞。
茶水间里堆满了纸箱,郭羽择没时间细看,抓起最上面的纸箱就往门口扔。
纸箱刚飞出,第四颗子弹就将其射穿,纸屑像雪片般散开。
他趁机冲向窗边,脚下踢到一个金属烧水壶,水壶撞在墙角发出巨响,正好掩盖了他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