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如见状,呵呵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说:
“韩大人不必拘谨,你敬本王的酒,本王已经喝了,你的心意本王也已知晓,来,坐吧。”
曹师堂又说:
“韩大人,老夫今日留你相陪殿下,不是殿下需要你的效忠,而是因为殿下一直对你事母至孝的举止大有好感,所以,你这么说,就让老夫有些见外了。”
韩孝乎诚惶诚恐,说:
“殿下,曹大人,下官嘴拙,不善言辞,请殿下和曹大人恕罪。”
澄如笑道:
“韩大人不必在意,本王向来洒脱,这些小事,本王岂会放在心上?不过,本王给你家母建宅子,的确只是为了褒奖你的孝道,绝无其他意思,韩大人不必介意。
“不过,本王有一事倒要说你,你虽然事母至孝,但有一点,你却做的不对。”
韩孝乎又是一惊,赶忙问道:
“殿下,微臣哪里做的不对,请殿下指正。”
“韩大人,说起这孝道,在于诚敬存乎心,而非虚文拘于形,本王也十分推崇孝道,但本王从来未听说因守孝而绝人伦之事。且人生于世,婚娶乃承宗庙继香火之大事,若因守孝而弃百年之嗣,使祖宗血食断绝,此非孝也,乃大不孝也。韩大人,本王的话有道理吗?”
韩孝乎虽然被澄如数落了一阵,可心中却是着实受用,他颤抖着说:
“殿下的这番话,让微臣醍醐灌顶,微臣在家中的时候,母亲也曾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微臣担心自己俸禄微薄,赡养母亲也是贫寒度日,若娶妻生子,今后妻儿万一不肖,微臣难免处于两难。微臣有了此等念头,故此就把自己的婚娶之事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