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王说句实在话,韩大人因为孝道而耽误了婚娶,本王也是十分理解。本王这几日有时也是茶饭不思,心中都在担心圣上的龙体啊!”
韩孝乎心头一震,问道:
“圣上怎么了?上回圣上命微臣前往广陵、楚州等地办差的时候,他还曾专门接见过微臣,那时他龙体康健,声如洪钟。可才过了这半年多,微臣今日想进宫觐见,却被告知圣上龙体欠安,微臣只得悻悻回家。殿下,圣上的龙体应该很快就康复吧?”
按照大梁国朝廷的规制,奉旨出京办差回来,必须先到宫中向皇帝缴旨复命,向皇帝禀报办差情况之后才能回家。可是,由于景德帝拒绝一切外臣接见,韩孝乎想缴旨复命就没了确定的日子。
“本王这几日没有父皇的宣召,也不能进宫探视,故此,也不知晓父皇的病情是否好转,每日里本王只能在家中焚香祈祷,希望上天能庇佑父皇此次能快快好转,我等能够永远沐浴在他的皇恩浩荡之下。”
“殿下孝心感天动地,实乃我朝之福,以身为范,践行孝道,必能福佑圣上,让我朝国祚绵延,昌盛万年。”
“哎,所以啊,本王这些日子更加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对朝中政务一刻也不敢松懈。嗯,对了,上回圣上派你到连城、广陵、楚州等地一带办差,也不知你办的如何了?”
韩孝乎心中一怔,本来按照大梁国规制,臣子奉皇命办差,如果没有到宫中缴旨复命之前,不得向其他人透露办差的情况,此时,面对澄如这个总理大臣的问话,韩孝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一旁的曹师堂笑道:
“哈哈哈,所以殿下说的有理,韩大人为了尽孝,竟然延误婚娶,就是有些迂腐。如今,殿下向你办差的事,你竟然还遮遮掩掩,这也是迂腐。你可知如今我朝中之事,事无巨细,都要先向殿下禀报,然后殿下自会视情做出决断。而你竟然还死板地坚持等着先向缴旨复命,对殿下的问询支吾遮掩,这分明也是大大的迂腐。”
“欸,舅舅千万别这么说,韩大人固守朝廷规制,乃是我朝大大的忠臣,既然他不方便说,本王不问就是。过几日,圣上自会将有关事务交托本王办理,本王再来向韩大人请教也不迟。”
澄如和曹师堂的一唱一和,把韩大人逼到了死角。他犹豫了许久,涨红着脸,说:
“殿下,非是微臣信不过殿下,这实在是因为连城、广陵、楚州等几个州郡的郡守、县令太不像话了,微臣办差这么久,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竟然有如此贪婪的蠹虫啊!”
曹师堂脸色一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