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师堂脸色一变,说:
“韩大人,你既是发现了州郡官员的贪婪,何不快快向殿下禀报,老夫估计圣上龙体一时不能康复,你若将此事拖久了,那些贪官巨蠹销毁证据,并攻守同盟,今后即使圣上下旨查办他们,也是大大地棘手,如此一来,岂不白白便宜了他们?”
澄如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微笑地看着韩孝乎,神色是不慌不忙。
韩孝乎的脑门子转了好几圈,他根本也不知道景德帝什么时候会康复,而且眼前的澄如是圣上钦定的总理事务大臣,自己先向他禀报,说不定他能迅速协调司隶台和大理寺,对贪赃枉法的那些州郡官员采取雷霆措施,这样也不辜负圣上的一片苦心。
于是,他在心中略微捋清了思路,说:
“殿下,那广陵、楚州、连城等州郡的涝灾并没有这么严重,那些州郡官员分明利用此次涝灾,不但欺骗圣上减免了这些地方的三年赋税,而且,他们还从户部骗取了巨额银两,中饱私囊。此等贪官巨蠹如果不严厉查办,我朝江山社稷危矣!”
澄如心中一惊,暗骂那几个州郡官员都是酒囊饭袋,被韩孝乎这么一查,就查出了端倪。幸亏今天韩孝乎把事情说了出来,如果他直接向景德帝禀报的话,那作为始作俑者的澄如,说不定就会被景德帝废了亲王之位,拘押在宗人府,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入主大内了。
澄如虽然心中打鼓,但面上却是义愤填膺。他猛地一拍案台,厉声说:
“岂有此理,这些贪官巨蠹,着实可恶,当初他们向朝廷上奏之时,言之凿凿,说他们治下涝灾严重,朝廷如不救济,可能就会饿殍遍野。圣上也是万分牵挂百姓安危,当即决定挪用边关军费,用作这几个州郡的赈灾,想不到这几个州郡官员居心竟是如此险恶,真是气死本王了!”
说到这里,他又举起酒杯,对韩孝乎说:
“幸亏韩大人此次办差明察秋毫,让连城、广陵、楚州等州郡官员的贪赃枉法行径大白于天下,实乃不易。来,本王再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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