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关上通向院子的那道障子门,夜风从外头缓缓吹进来,带着点草木的清气。院子里种着两株小松,一丛青苔沿着石板铺展开去,石灯笼下,几朵刚绽的白椿藏在阴影里。
“我要和你说话。”她说。
“我原本是要等到你竞赛比赛结束,和你说这些的,但今天我发现我等不了了。”
林聿头也没抬地说:“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
“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林棉自顾自说下去,“如果我喝醉了。”
她停顿住,最后确认自己马上要说出口的那句话。
“怎么还会记得那天你亲我了呢?”
林聿的笔这才停下来。
“哥哥是不会那样亲妹妹的。不会。”
“林棉,”林聿语气依旧平静,“你就是醉了。你说的话,都是胡话。”
他始终没有看她。
“没有。你回吻我了。”
长久的沉默,林棉知道他在以沉默作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