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品这副样子,李超不再开口询问。
当初在河西山谷大营扣押扶苏与蒙毅时,黄品都没腿软。
答案其实已经给了。
两腿僵硬的走到黄品身旁紧挨着坐下,李超忍着惊惧与悲痛,轻轻碰了碰黄品,“既然有了定数,再如何哀痛也要先敛了,继续按谋划行事。”
别的帝王如何,黄品没接触过,没资格去评价。
而与嬴政除却第一次相见时感受到了帝王的威严,其余的时候感觉嬴政更像是长辈。
尤其当初在河西时,在蒙毅亲口传过只要他一人能得活,余下都能舍弃这样的口谕,黄品已经在心里隐隐将嬴政当做了真正的父亲。
只是自觉自己太过于渺小,这个感觉或者说是这个想法从未与人吐露过。
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黄品心中的悲痛甚至比在后世时父母离世还要大。
毕竟孩童时期与成年后对这种痛的感受并不相同。
不过在大脑空白了片刻之后,黄品便将这股撕心裂肺的悲痛硬生生的压在心底。
因为疏忽,已经犯过一次蠢。
如果这个时候再因悲痛而耽搁了正事,那更愧对嬴政对他的信任。
长吐一口气,缓缓起身将密信收好,黄品面无表情的再次走到木架跟前,从上边取下一个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