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嬴政的心意是好的,把能为他想的已经都想了。
可惜却低估了有些人在面对权利时暴露出的真正人性。
因此有存底的这道诏书非但不能起到护佑的作用,反而还是一道枷锁。
因为无论从程序上,还是嬴政的本意上,诏书上的内容都是真的。
他一旦领兵北上,占不到任何道义上的便利。
如果能笑到最后,他能得以正名。
如果笑不到最后,他就得永世背着叛乱的恶名。
这也便是任嚣为何会有动摇的根本原因。
但是对于黄品而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真心在意过名声。
套用句后世话的来说,他活着的时候没人敢当面这么骂他。
死了以后再骂他,他又听不到。
根本用不着考虑这一点,先占了先手再说。
不过任嚣要顶在前边硬扛第一波压力,黄品略微沉吟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阳滋。
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与心疼,黄品最终还是起身再次走了过去。
“方才没劝慰你,是觉得没必要也没理由去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