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金作店打好的首饰,指腹轻轻摩挲。
想着耳边的鞭炮声与喜乐声由远至近,由近至远。
胸膛里的每一下跳动都刺得他生疼。
他不敢奢望他亲手为她戴上这些金首饰。
他只求,将她接出村子的婚车能开慢一点。
因为他是个瞎眼睛,拄着盲杖走不快。
慢一点。
他就能跟在车后,送她远一点。
他时常在想。
倘若。
倘若他没有生那场大病。
倘若他没有瞎了眼睛。
该多好。
“我是个废囊人,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再费心骗去了。这些首饰你拿着,成家后也算是留给自己一个保障。”
他变得异常冷静,不经意袒露出他面对她时以温软命名的惯性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