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那个小鸟怎么今天一点消息没有?”任长生找了一圈都没有遇到缃鸾,人没有看到肚子先饿了,便去宴会厅先搞了点蛋糕。
正在吃着蛋糕呢,冯夜郎从不远处走过来:“任老板,看到葛淼了吗?”
任长生正在吃三明治,闻言摇摇头,疑惑地左右看了一圈,只看到池狸在角落里化形成二十多岁的漂亮青年,与三五个打扮漂亮入时的女孩谈笑生风:“她没跟你和方局在一起吗?”
冯夜郎摇摇头,神态有些担心:“我刚刚去看了下项目的设计概念图,葛淼应该是被于信叫走了,她还没回来吗?”
“于信?他还有脸找我们家葛淼啊?”任长生有点意外。
“嗯,我看他把葛淼喊走了,现在还没回来,有点担心——我们分头去找找看?”
任长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三明治,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蛋黄酱:“那就走呗——怎么回事,我家小鸟还没找到,小员工又给丢了,这地方是真的邪门。”
——以后出门还是应该先看看黄历的。
葛淼望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停滞了一般半点也转不动了,脑子里面唯一剩下的一句话就是,果然压根就不应该来这里的。
于信的床铺上捆着一个年轻的仿佛是人的女孩,她纤瘦又白皙的四肢被紧紧地用细线一圈又一圈缠绕过去,本来是极其美丽又丰饶的身躯,却因为那仿佛对待牲畜似的随意的方式而变成一条痛苦的裹着肉的干瘦的虫子。
或许是因为窒息,也许是因为不舒服,又或者是因为病态的欢喜,她的身体上从内刺出一根根尖锐的羽毛,那尖锐细长的羽管造成的创口正在汩汩流出暗红色的液体,细细密密地在她紧张的身体上爬出红色的网。
那东西应该是人吧?
但是为什么,完全无法把她和人联系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