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借此机会甩开了某个包袱似的。
池烈一瞬间感觉到的不是恼火,而是有更复杂的情绪涌在心口,让他根本没力气反驳什么,只能黯然地再次把手边的抽屉合上,慢慢地站起身,尽可能若无其事道:“嗯,好。”
很快他只剩一个念头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要失落。就算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可他还没有索取到满足的程度,所以十分不甘心率先打破这份平衡的人……是那个最先招惹自己的雁回。
并非自尊心受挫,而是优越感尽失。
明明应该是自己更不在乎才对。
池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他坦白:“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去的。而且接下来要忙出国的事,没多少时间还能浪费。”
雁回掸了掸烟灰,安静地听他说话。
池烈好像觉得刚才的话杀伤力不够,又或者他迫切地想寻求一丝慰藉,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说:“我已经跟你浪费太多时间了。”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再开口时,自己的声音一定是发颤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池烈听到雁回相当漫不经心地回应自己:“是啊。”
认同了。
池烈背对着雁回,呼吸不稳,双手开始整理自己桌上的杂物。
“那搬家的事只能我自己来了,你忙你的吧。”雁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