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空白间,温即夏索性将手机关了机,然后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回到了那栋小洋房。
月光渐渐升起,她呆呆坐在钢琴前,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已经决心丢掉的记忆如今像潮汐一般卷土重来,淹进她的口鼻。
温即夏猛地站起身:‘我得做点什么。’
可她起身又陷入迷茫,房东太太去和朋友聚会了,现在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像个陀螺骨碌碌的转。
找不到方向。
她转到看着冰箱前,看着里面一流水的酒,索性叮铃咣啷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又一屁股坐到门前晒月亮去了。
房东很有闲情雅致,院子里满是花,让她想起了曾在那个破地下室里面种的花。
虽然其实根本不一样。
说是花,但是长出来就是光溜溜的杆子,陆星屿还笑她,被小贩坑了还搁这美滋滋的种。
“陆星屿!你烦死了!”
地下室里见不着太阳,她就把那个小盆放在小臂长的窗子那,天天给它浇水。
那小芽也不负她望,就朝上卯着劲长,也不怕外面路过的人给踩个稀巴烂。
只是后来也顾不上养了,巨大的压力像座山一样把她压成了弼马温,温即夏开始成宿成宿睡不着,两腿一蹬差点都要过去了还伸着手惦记着改谱子,做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