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换一遍房顶砖瓦,是个脏累活儿,但这个家是他们真正有点点滴滴回忆的小家,聂照和?姜月都不愿意假手于人,所以活儿就两个人慢慢做。
姜月把?聂照十七八时?候的衣裳抖了抖,套在外头,挽起袖子?,衣摆往腰带里扎了扎,发现穿着也差不多,她蹦出去,往聂照面?前一转圈儿,问:“三哥,你看我穿着怎么样??”
聂照挽了袖子?,露出紧实的小臂,正整理着上头砖块儿,冷不丁听她唤自己,向下?瞧,呼吸一滞。
姜月不依不饶,展开?手臂问他:“你看怎么样??你的衣服,我穿着好像还可?以吧。”
聂照许久,才恍恍惚惚回神。
其?实不大合身,松松垮垮的,领口都要宽到锁骨,带着许多褶皱,泛黄发旧,一看就是在箱子?里闷了许久,姜月该穿簇新的,光滑的,亮色的衣裳,衬得她明堂堂,亮晶晶的,带着周围都活泛起来的漂亮裙子?。
但那些久远的,柔软的记忆一并翻涌而?出,甚至经她这一穿,竟远比回忆中更动人。
那些相依为命唯有彼此的日?子?,只能分一个苹果的日?子?。
他展眉,眼神温柔,点头:“合适,真好看。”
姜月和?聂照用了三天时?间把?房子?大概重新清理了一遍,家里的布局和?建材家居要慢慢改换添置,急不得,慢慢设计就是,不过冬天地龙是一定要的。
聂照非常自信自己的学?习能力,觉得上次的床和?衣柜是意外,他早晚要一点一点,慢慢的把?旧家具换成他亲手打的。
姜月连着三天了,和?他蹲在灶台边儿上吃饭的。
原本的桌子?被老鼠啃断腿儿,完全不能用了,充作灶台里熊熊燃烧的柴火。
聂照在集市上买了把?小巧的铁勺,只有拳头大,姜月吃着吃着饭,他就把?小勺架在有余火的炭上,滴点油,要么给她煎个外圈焦焦酥酥的鸡蛋饼,要么炸两条小黄鱼,捏点盐,随着做出来,随着就喂进她嘴里了,上面?还带着噼里啪啦焦香的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