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不过是一场纷乱之后的唏嘘。
“清鸿……”他的名,我本不该这么亲昵的叫,黑夜的萧瑟,竟让我脱口而出,“走吧,我不会随你走的。我虽允过你,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的我,许了他。”
无声,黑夜中似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
我知道他在,仅仅因为感觉。
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思淡定,我扬起声音,“我知你灵秀,我也知自己心头不曾忘昔日晏清鸿,我更知,晏清鸿给予我的两心相知,浓烈情思是今日风翊扬仍不曾做到的。但是,翊扬与你不同,他曾是我的兄长,我与他之间,十余载的感情早牵扯了太多,战局让我们无暇过多的恩爱,却不是说,我与他做不到。你既知我,更懂我要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而唯有风翊扬,能做到。假以时日,他会是我挚爱之夫。”
压在心底很久的话,从来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赫连云崖曾经套问过的,想要知道的,也不过是这几句。
话语很平静,也很冷然。
这一次,回应我的还是沉默。
因为他心底真正在意的一面,被我戳破了。
“我既费了心机带你来,我就没想过放你走。”长久的沉寂之后,他终于开口了。
那声音,不似一贯的温柔,带着些许的冷酷和坚决,不容他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