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站着没动,像是突然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没人控制他,他就控制不住地盯着屏幕上的谢然,他没有回答,也没有人催促,老乔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害怕了,他还没有见过这种表情的谢青寄。
死寂般的几分钟后,谢青寄终于说话了。
他平静地反问警察:“你们是想说他可能跳海了吗?不可能。”
老乔抓着谢青寄的衣服让他仔细想想,是不是想到什么线索了。
谢青寄摇摇头,认真道:“他最怕水了,他以前被水淹过,所以不可能跳海。我这几天再去医院找找,可能是出什么意外,一时间联系不到我,或者……或者……”
他或者不下去了。
男民警走了出去,又换了个端着热水的女民警进来,她给递上来一块热毛巾,让他擦擦脸,问他是不是好久没有休息。谢青寄接过,胡乱擦了一把,麻木地点点头,知道接下来就该问他了,警察问话的这一套,谢青寄都懂。
“你和你哥生活在一起吗?家里还有没有别人?”
“都死光了。”
“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发生过争吵?或者是他你哥身边有没有突然出现什么陌生人?”
“没有。”
这半年他和谢然根本吵不起来。
女警低头看了眼本子,朝谢青寄委婉问道:“据我们了解,在一个月之前,你找教授要了心理专家的联系方式,是给谁找的?”
“我哥。”
“谢然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已经到了需要心理咨询的地步吗?他有没有对你说一些目的性很强的话?”